林某某,女,65岁。年11月06日初诊,服药8月余,年07月10日复诊。

主诉:慢性肾脏病24年余,肾衰竭3年余

病史:患者24年前发现慢性肾脏病(具体不详),3医院诊断慢性肾衰竭,自诉肌酐最高达+umol/L,出院后未再经治疗。年11月06日至吾师门诊诊治,服大*附子汤加减治疗已8月余,今日前来复诊,查血肌酐umol/L,尿素24.2mmol/L,尿酸umol/L,症见身困气短,恶寒,腹痛,腰痠,皮肤瘙痒,口干等,面色晦暗,身材消瘦,手足心热,纳差,寐一般,二便调,舌暗苔白,脉弦。

处方:大*附子汤加减。

大*6g(后入)*芪20g炮附子9g(先煎)

人参9g酒苁蓉15g土茯苓20g

白鲜皮20g佛手15g女贞子15g

杜仲12g莱菔子12g鸡内金15g

14剂,日1剂,水煎服,早晚饭后40分钟温服。

复诊(.4.30):患者定期复诊,坚持服用大*附子汤加减方,今日复查血肌酐umol/L,尿素31.3mmol/L,尿酸umol/L,症见:身困,微恶寒,恶心欲吐,腰痠,口苦,皮肤瘙痒,纳差,寐一般,夜尿频,大便2次/日,舌淡苔白,脉弦。

处方:续于大*附子汤加减。

大*6g(后入)*芪20g炮附子9g(先煎)

茯苓12g泽泻9g杜仲12g

旱莲草12g金樱子12石斛12g

制陈皮12g鸡内金15g

14剂,日1剂,水煎服,早晚饭后半小时温服。

患者坚持复诊服药治疗至年11月13日,肌酐稳定在~umol/L间,余症皆缓,病情稳定。

按语:慢性肾病多年,肾功能异常,肾小球滤过率渐进性下降,最终导致肾脏衰竭。本案患者因慢性肾病迁延不愈,邪从少阴入至厥阴,肾阳亏虚,温煦、蒸腾失常,则身困恶寒;阳虚浊逆,蕴而成*,随血脉泛滥周身,故出现恶心欲吐、口苦、皮肤瘙痒。脾肾两虚,气血无源,腰府失养,故腰痠;肾在色为黑,肾衰气血不荣于面,故见面色晦暗。厥阴在脏腑为肝及心包络,主疏泄及行相火,病在厥阴,疏泄失常,阴阳二气交接无端,寒热错杂,故手足心热而身恶寒。厥阴与少阳相表里,掌枢机而理气机,故其病则三焦通道升降失常,水气必乱,乱于上焦,心肺不振,则气短;乱于中焦,湿滞纳化无能,故见纳差;乱于下焦,肾气不固,膀胱开阖失职,故夜尿频。结合舌脉,四诊合参,本案辨为厥阴寒热错杂,水浊*瘀互结之证。

吾师投大*附子汤化裁以治之。大*附子汤出自张仲景《金匮要略·腹满寒疝宿食病脉证治第十》,主治阳虚不运、阴寒内结所致的寒积里实证,有温助元阳、内散阴结,清热通腑、化瘀祛*之功效。本方以大*化瘀*,行脏腑浊气,利水气;附子扶阳救逆,通行三焦;*芪人参补气固表,安五脏;酒苁蓉助附子温脾肾之阳;杜仲强筋壮骨,调补肝肾;女贞子滋阴养肾,于阴中求阳;土茯苓、白鲜皮消风利水,除湿化浊;佛手健脾疏肝,畅厥阴之气;莱菔子下气消满,行三焦壅塞;鸡内金消食和胃,助脾健运。后诊患者症见身困,微恶寒,恶心欲吐,腰酸,口苦,皮肤瘙痒等症状,此为*邪久蕴,随水邪、血脉流注全身,引起全身反应,此时虽有邪壅,正气亦虚,肾关不顾,故吾师加用封土涩水药如金樱子、杜仲等补益肝肾,亦用祛湿化浊诸药如茯苓、泽泻、旱莲草等清泄浊邪,配合大*附子汤,体现了温阳通下、攻补兼施之法,使得祛邪而不伤正,扶正而不助邪。长期坚持用药可维护患者正气,祛除邪*,维持病情稳定。

吾师张喜奎教授以“扶正祛邪”为核心思想,运用调补先后天与解*化瘀利水诸药,以六经规律辨治肾脏疾病,在临床上取得良好疗效。吾师指出:肾脏病在临床的不同阶段表现出不同症状,相对应的“证”亦不同,因此,在对该疾病的辨治中,应结合疾病特点,从辨病、辨证二者出发,抓住各个阶段的主要矛盾,分清诊治主次,辅以舌脉,分证治之,方可药到病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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