师父卢思俭老师在教授基础理论时,常告诫我们,理论道理是这样子的,但临床情况是复杂的,每一次都要谨慎仔细辩证。近期,有一位憋喘案例。病人是位70岁的大爷,7月25日初诊时,因憋喘加重2周来诊。说是憋喘是多年的老毛病,近期加重,不敢动,一动就憋喘厉害,都不敢串门。陪诊的家人说,年青时住过湿屋子,盖过湿被子,从那落下憋喘毛病,时好时坏。再仔细看时,发现病人眼皮是肿的,交流时,说是腿脚现在也是肿的,有口苦。肩下前胸部起有带状疱疹,现在疼,但不痒。问其血压情况,说是不高(后来才知道他说的不高是在服降压药后的不高,有时病人的交流信息不对称)。问其他情况时,无咳嗽,咽喉无不适,脾气说是不急躁,但听其说话有些急躁的。舌红苔白厚偏湿。老师据证诊为痰饮阻滞,治以化痰去湿兼清泄热结。拟处以大柴胡汤加减,并嘱查验尿。尿的检验报告显示指标尚可。先投上方观效。8月1日复诊时,说是憋气有减轻,但仍然憋喘,尤其走路时憋重,只能端坐家里,不能串门,夜卧睡时并不憋。疱疹疼减轻。这周有拉稀,解小便时会带大便出。手掌偏红,舌红苔*厚,咽喉壁红。老师说,这很明显湿热体质。据证,在原方基础加酒大*3克,淡竹叶10克。当时,病人是有些急躁的,一个劲地跟老师说,疱疹先不管它,先把憋喘给治了,啥时候能治好啊。这才一个疗程,这么久的病,病人可能希望老师是神医吧。可是神医的药用到人身上也得有过程呀。这时候,我就特别佩服师父,面对病人的不耐烦急躁,老师总是稳得跟泰山似的,仔细审看着,颔首回应着,把精力沉思在辩证和处方上,也不过多解释,反而能让病人静下来。到四诊时,病人说,干活也不憋了,腿也不肿了。疱疹不疼了,稍微有些痒。大便偏稀,这是多年的情况,对自己来说算是正常的,但最近排气多。又说,三年前自己是怕冷的,但近三年自己反而怕热了。刻诊见舌红苔白,脉滑数。师父据证原方调整加紫苏子15克地骨皮30克地龙12克浙贝母10克白鲜皮10克。9月5日,病人第七次复诊,这次病人说基本不憋了,痰少但能咳出来稍许稠痰。咳嗽不甚。而且最近打呼噜减轻了。现在手心热,口苦。又说自己心率快多年,但并不心慌。还说自己血压高,有自己服降压药(到现在才说自己血压高,而老师的处方里早就对证治着了)。这次自己坦然地承认自己脾气常暴躁。刻诊见舌边尖红偏暗苔根部白厚腻,舌两边上卷。师父据证去大*,调整方中地龙、浙贝的用量,又加入鱼腥草莱菔子紫石英败酱草桑白皮青黛苦参,以对证治疗。结合病例,师父从中西医角度分别教导我们憋喘要注意与心源性憋喘相鉴别,心衰时也会有憋喘症状,心衰憋喘,病情是重的。根据病人脾气暴躁、舌红暗苔厚腻、脉滑数有力、又有高血压、有痰饮、有热的情况,总体评估憋喘和肺相关的。现在秋季,他脾气暴躁也会肝郁化火,从而木火刑金。

而对病人,师父则指着桌子上水杯缓缓地解释道:正常人吸一口气,能打满一杯子氧气,你一口气能打半杯子,为了打满,心脏就会加快心率,心率快就容易造成心衰。所以憋好了以后,建议你再进一步的跟进治疗心率的事情。

东营很小,诊室几尺,而医者的仁心测不得的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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